第092章 第 9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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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2章 第 92 章
梁翊看著他, 等著他的回答。
熊力勇默了半天，看她一眼，嚷道：“想著呢, 在想著呢。”
“我沒催。”梁翊道：“你緩過來再說。”
熊力勇沒好氣：“沒什麽需要緩的, 我就是在想該怎麽描述。”
梁翊問：“很奇怪的感覺嗎？”
“對，如果你不說，如果沒有那只怪獸魚，我不覺得我中毒了。”熊力勇道。
梁翊皺眉：“沒有痛苦？”
“對。”熊力勇答。
“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嗎？”梁翊再問。
“有, 就是腦子還會轉，但身體不聽使喚。”熊力勇道：“也不是僵住了動彈不了那樣的, 能動, 但就是不聽使喚, 感覺不是自己……”
熊力勇看著梁翊的表情：“所以我說得想想怎麽形容，啊, 想到了, 就像靈魂出竅一樣, 就是真正的身體跟思維分開了, 我有想法, 但身體自己不想動。”
梁翊評價：“你也沒靈魂出竅過, 怎麽知道靈魂出竅什麽感覺。”
“反正就是腦子想著動一下, 身體能動但是不願動。”熊力勇粗嗓門嚷道, 這給形容一下方便你理解, 你還挑刺了。
“就這樣嗎？”梁翊的語氣有些失望。
“就這樣，我也沒說謊。”熊力勇道。
梁翊道：“不是說你說謊，就是覺得費這麽大的工夫建渠引水, 總該有什麽大作用才對，只是這種程度, 這些毒要引到哪裏去？有什麽用？”
熊力勇也不知道，他想了想：“哦對了，還有一點，就是腦子雖然有想法，但是不那麽著急。”
“不那麽著急？”梁翊重覆著。
熊力勇道：“就像剛才生死關頭，我應該驚慌害怕，焦慮著急，我知道自己應該掙紮抵抗，能做些什麽，我心裏清楚，但就沒有那種臨死的崩潰感覺，我身體沒有動，我也沒特別害怕，就好像是知道這種情況不應該，而我也快死了，但我沒太慌張。”
梁翊默了默，想半天才吐了一個字：“哇。”
熊力勇瞪著她：“哇是什麽意思？我又不是在吹噓自己置生死於度外，我這不是在跟你說明被拖進湖裏之後的感受嗎？不是你問我中毒之後什麽感覺。”
梁翊看著他：“就是你喝了那些湖水之後，身體不聽使喚，腦子也特別淡定，面對死亡都不焦慮生氣，還不如現在跟我聊天的時候脾氣大呢，是嗎？”
這個說法有點精準，確實剛才在湖裏的時候沒有現在脾氣大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熊力勇非要挑點毛病：“但我被拖下去的時候好像沒嗆水，我趕緊閉氣了。情況緊急，也不知道有沒有喝到湖水，所以是不是因為喝的水，還是因為泡在水裏才會這樣，我也說不好。”
“那你介意再去泡一下嗎？”梁翊道：“我保證再把你帶回來。”
“我介意。”熊力勇沒好氣。誰知道剛才能平安無事回來有沒有運氣成分，萬一再泡一泡多出來幾條怪獸魚怎麽辦。
梁翊沈思地看著他。
熊力勇趕緊道：“我也不想再喝幾口試試，這水很臟。”
梁翊擺擺手：“那就等查出來那管子究竟通到哪裏再說吧，如果是匯入水廠，喝的用的都是它，也無所謂進沒進肚子了。”
“那也會被稀釋很多，有沒有用都不一定，而且放這種毒有什麽用？讓大家身體不聽使喚全癱在床上？”熊力勇道：“我們熊族這些年，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適，抓捕兇獸的日常工作大家表現也一切正常，沒有臨危時手腳不聽使喚的情況發生。”
梁翊道：“所以等等調查再說吧，現在也只能靠猜的。”她看到熊力勇還癱坐在草地上，便問：“你現在能起來嗎？”
熊力勇起不來，從一開始他就想站起來來著，但身體依然沒有恢覆自如，稍稍擡手可以，可站起來需要全身力量的協調，他的身體現在還處在懶洋洋很放松的狀態。
“我再坐一會。”熊力勇嘴硬著。
梁翊想了一會，向他伸出了手，張開了五指：“也許我可以試試。”
熊力勇想拒絕，張了張嘴，又閉上了。這小鴆鳥，確實是厲害的，他們都小瞧她了，可是為什麽她能隱藏這麽多年，全妖族都被瞞在了鼓裏。
熊力勇就盯著梁翊，看著梁翊指尖微動，全神貫註的樣子，而他依舊不能動，他忽然問：“你並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是嗎？”
梁翊一楞，印承宇中毒後極度痛苦的情形湧進了她的腦子，她趕緊收回了手：“那再等等吧，說不定一會你就能動了。”
她走遠兩步，看了看周圍，沒話找話：“你的熊兵沒在，可能是去報信去了，等等吧。”她也坐在草地上，看著湖面，過了一會垂下了頭。
熊力勇看著她的身影，不知道她在想什麽，但很明顯剛才的英雄氣概已經沒了。熊力勇道：“我剛才，忘了說謝謝。”
梁翊楞了楞，轉過頭來看他。
熊力勇道：“你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什麽程度，卻願意跳進湖裏來救我，我是這個意思，我覺得很驚訝。謝謝你。”
梁翊又楞了楞，她確實沒想到熊力勇那句話後面是這個想法。
“我知道自己很厲害。”梁翊道：“並不是完全沒把握就下去的。”
熊力勇一臉瞧不起：“誇你你還要解釋，沒誇你的時候你就拼命吹，你什麽想法呀？你們鳥類就是心眼多，腦袋就這麽丁點大，思想活動還挺活躍。”
梁翊都沒心情跟他辯論，他們熊腦袋是夠大了，一群缺心眼的，跟他吵嘴都沒意思。
熊力勇看梁翊沒理他，又道：“趁著這會沒人，你要拿我練手就趕緊練，一會來人了我可就不願意了。”
梁翊又楞了楞，再度看向他。她道：“還是算了，要是沒控制好，你可能會中其他的毒，痛苦地死去。”
熊力勇道：“原來你是擔心這個？我說呢，怎麽扭扭捏捏的，讓你練一次，練完這次就當報過你的救命之恩了，以後可不許拿這事說嘴，我可是不會認的。要是練壞了，我中了其他毒……”他頓了頓，“算了，要是真這麽倒黴，剛才就已經葬身湖底了。你就當沒把我救出來，就這樣吧。”
梁翊整個人轉過來，面朝他坐著：“你現在這麽好說話，一點都不緊張我練壞了害死你，是因為你中的毒嗎？”
這回換熊力勇一楞：“還真有可能。”
“所以我真該抓緊機會，對吧？”梁翊自言自語。
熊力勇沒好氣：“那肯定是沒下次了。”
梁翊道：“那要是不小心真把你毒死了，要當沒救上來過，再把你丟到湖裏？”
熊力勇嚷道：“你怎麽能有這麽歹毒的想法呢，怎麽都要給我留個全屍，你就說救上來了沒活成不就行了。”
梁翊喜道：“你說得對呀。”
“什麽腦子，蠢得要死。”熊力勇道：“就你這麽笨的，在我們熊兵裏頭那肯定是天天被罰掃廁所的。”
梁翊沒說話，只是看著他。
熊力勇也看她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還拖拖拉拉的。他瞪著她，梁翊沒動，就坐著盯著他，熊力勇再忍不住，他跳起來：“我說你趕緊的，一會他們過來了我可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，丟人。我不是說我，是說你，練不好丟人。”
梁翊也跳起來：“練好了。”她一臉喜色雙手往熊力勇方向一攤，來了個歡迎閃亮登場的手勢：“你看，你已經起來了。”
熊力勇低頭看看自己的腿，還真是，他起來了。他往左走走，往右走走，一切行動聽指揮，他又能自如地使喚自己的身體了。熊力勇轉頭看梁翊，剛才都沒看到她有什麽動作，他道：“是我自己好的。”
“不是，是我讓你好的。”梁翊道。
“你動都沒動。”熊力勇道：“我自己好的。”
“是我讓你好的。”梁翊不樂意了：“我只是沒擺出架式而已，但我手動了，我一放松沒壓力，忽然就找到感覺了，我讓你好的。”
熊力勇雙臂抱胸瞪著她：“其實都沒關系，但得說實話。”
梁翊道：“你解毒了之後態度確實不太行，心胸也狹窄了。”
“你心胸才狹窄。”熊力勇嗓門大，說話聽上去惡聲惡氣：“你還歹毒，剛才居然還打算把我丟回湖裏，所以說你們鳥類都不討人喜歡……”
梁翊聽他巴拉巴拉，忽然立掌輕輕對著他的方向推了一下，動作輕柔地像是撫著空氣過去一般。
熊力勇楞了楞，待要再開口，忽然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。他要放下雙臂，雙臂也動彈不了，他試了試腿，腿也不聽話。他又中毒了，他應該著急生氣的，但他居然不著急，這感覺跟在湖裏時一模一樣。
梁翊道：“為了證明確實是我解了你的毒，我只好把你再毒一次。”
熊力勇：“……”
“你必須看到動作才承認，那我給你表演一套拳法。”梁翊舞了幾招雲手推掌的架勢，完成最瀟灑的動作後，宣布：“好了，你可以動了。”
我就不動。熊力勇氣道：“你們鳥兒就是討厭，對你們好點就得寸進尺，就囂張，跟熊貓一樣，都討厭。”
梁翊不介意被說討厭，她繼續舞著拳，好得意，好開心，她能解毒。多練練，也許以後還能解開巨毒。
梁翊突然停了下來，臉上的笑也沒有了。那印承宇身上的毒，能解嗎？要解嗎？來得及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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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翊看著他, 等著他的回答。
熊力勇默了半天，看她一眼，嚷道：“想著呢, 在想著呢。”
“我沒催。”梁翊道：“你緩過來再說。”
熊力勇沒好氣：“沒什麽需要緩的, 我就是在想該怎麽描述。”
梁翊問：“很奇怪的感覺嗎？”
“對，如果你不說，如果沒有那只怪獸魚，我不覺得我中毒了。”熊力勇道。
梁翊皺眉：“沒有痛苦？”
“對。”熊力勇答。
“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嗎？”梁翊再問。
“有, 就是腦子還會轉，但身體不聽使喚。”熊力勇道：“也不是僵住了動彈不了那樣的, 能動, 但就是不聽使喚, 感覺不是自己……”
熊力勇看著梁翊的表情：“所以我說得想想怎麽形容，啊, 想到了, 就像靈魂出竅一樣, 就是真正的身體跟思維分開了, 我有想法, 但身體自己不想動。”
梁翊評價：“你也沒靈魂出竅過, 怎麽知道靈魂出竅什麽感覺。”
“反正就是腦子想著動一下, 身體能動但是不願動。”熊力勇粗嗓門嚷道, 這給形容一下方便你理解, 你還挑刺了。
“就這樣嗎？”梁翊的語氣有些失望。
“就這樣，我也沒說謊。”熊力勇道。
梁翊道：“不是說你說謊，就是覺得費這麽大的工夫建渠引水, 總該有什麽大作用才對，只是這種程度, 這些毒要引到哪裏去？有什麽用？”
熊力勇也不知道，他想了想：“哦對了，還有一點，就是腦子雖然有想法，但是不那麽著急。”
“不那麽著急？”梁翊重覆著。
熊力勇道：“就像剛才生死關頭，我應該驚慌害怕，焦慮著急，我知道自己應該掙紮抵抗，能做些什麽，我心裏清楚，但就沒有那種臨死的崩潰感覺，我身體沒有動，我也沒特別害怕，就好像是知道這種情況不應該，而我也快死了，但我沒太慌張。”
梁翊默了默，想半天才吐了一個字：“哇。”
熊力勇瞪著她：“哇是什麽意思？我又不是在吹噓自己置生死於度外，我這不是在跟你說明被拖進湖裏之後的感受嗎？不是你問我中毒之後什麽感覺。”
梁翊看著他：“就是你喝了那些湖水之後，身體不聽使喚，腦子也特別淡定，面對死亡都不焦慮生氣，還不如現在跟我聊天的時候脾氣大呢，是嗎？”
這個說法有點精準，確實剛才在湖裏的時候沒有現在脾氣大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熊力勇非要挑點毛病：“但我被拖下去的時候好像沒嗆水，我趕緊閉氣了。情況緊急，也不知道有沒有喝到湖水，所以是不是因為喝的水，還是因為泡在水裏才會這樣，我也說不好。”
“那你介意再去泡一下嗎？”梁翊道：“我保證再把你帶回來。”
“我介意。”熊力勇沒好氣。誰知道剛才能平安無事回來有沒有運氣成分，萬一再泡一泡多出來幾條怪獸魚怎麽辦。
梁翊沈思地看著他。
熊力勇趕緊道：“我也不想再喝幾口試試，這水很臟。”
梁翊擺擺手：“那就等查出來那管子究竟通到哪裏再說吧，如果是匯入水廠，喝的用的都是它，也無所謂進沒進肚子了。”
“那也會被稀釋很多，有沒有用都不一定，而且放這種毒有什麽用？讓大家身體不聽使喚全癱在床上？”熊力勇道：“我們熊族這些年，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適，抓捕兇獸的日常工作大家表現也一切正常，沒有臨危時手腳不聽使喚的情況發生。”
梁翊道：“所以等等調查再說吧，現在也只能靠猜的。”她看到熊力勇還癱坐在草地上，便問：“你現在能起來嗎？”
熊力勇起不來，從一開始他就想站起來來著，但身體依然沒有恢覆自如，稍稍擡手可以，可站起來需要全身力量的協調，他的身體現在還處在懶洋洋很放松的狀態。
“我再坐一會。”熊力勇嘴硬著。
梁翊想了一會，向他伸出了手，張開了五指：“也許我可以試試。”
熊力勇想拒絕，張了張嘴，又閉上了。這小鴆鳥，確實是厲害的，他們都小瞧她了，可是為什麽她能隱藏這麽多年，全妖族都被瞞在了鼓裏。
熊力勇就盯著梁翊，看著梁翊指尖微動，全神貫註的樣子，而他依舊不能動，他忽然問：“你並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是嗎？”
梁翊一楞，印承宇中毒後極度痛苦的情形湧進了她的腦子，她趕緊收回了手：“那再等等吧，說不定一會你就能動了。”
她走遠兩步，看了看周圍，沒話找話：“你的熊兵沒在，可能是去報信去了，等等吧。”她也坐在草地上，看著湖面，過了一會垂下了頭。
熊力勇看著她的身影，不知道她在想什麽，但很明顯剛才的英雄氣概已經沒了。熊力勇道：“我剛才，忘了說謝謝。”
梁翊楞了楞，轉過頭來看他。
熊力勇道：“你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什麽程度，卻願意跳進湖裏來救我，我是這個意思，我覺得很驚訝。謝謝你。”
梁翊又楞了楞，她確實沒想到熊力勇那句話後面是這個想法。
“我知道自己很厲害。”梁翊道：“並不是完全沒把握就下去的。”
熊力勇一臉瞧不起：“誇你你還要解釋，沒誇你的時候你就拼命吹，你什麽想法呀？你們鳥類就是心眼多，腦袋就這麽丁點大，思想活動還挺活躍。”
梁翊都沒心情跟他辯論，他們熊腦袋是夠大了，一群缺心眼的，跟他吵嘴都沒意思。
熊力勇看梁翊沒理他，又道：“趁著這會沒人，你要拿我練手就趕緊練，一會來人了我可就不願意了。”
梁翊又楞了楞，再度看向他。她道：“還是算了，要是沒控制好，你可能會中其他的毒，痛苦地死去。”
熊力勇道：“原來你是擔心這個？我說呢，怎麽扭扭捏捏的，讓你練一次，練完這次就當報過你的救命之恩了，以後可不許拿這事說嘴，我可是不會認的。要是練壞了，我中了其他毒……”他頓了頓，“算了，要是真這麽倒黴，剛才就已經葬身湖底了。你就當沒把我救出來，就這樣吧。”
梁翊整個人轉過來，面朝他坐著：“你現在這麽好說話，一點都不緊張我練壞了害死你，是因為你中的毒嗎？”
這回換熊力勇一楞：“還真有可能。”
“所以我真該抓緊機會，對吧？”梁翊自言自語。
熊力勇沒好氣：“那肯定是沒下次了。”
梁翊道：“那要是不小心真把你毒死了，要當沒救上來過，再把你丟到湖裏？”
熊力勇嚷道：“你怎麽能有這麽歹毒的想法呢，怎麽都要給我留個全屍，你就說救上來了沒活成不就行了。”
梁翊喜道：“你說得對呀。”
“什麽腦子，蠢得要死。”熊力勇道：“就你這麽笨的，在我們熊兵裏頭那肯定是天天被罰掃廁所的。”
梁翊沒說話，只是看著他。
熊力勇也看她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還拖拖拉拉的。他瞪著她，梁翊沒動，就坐著盯著他，熊力勇再忍不住，他跳起來：“我說你趕緊的，一會他們過來了我可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，丟人。我不是說我，是說你，練不好丟人。”
梁翊也跳起來：“練好了。”她一臉喜色雙手往熊力勇方向一攤，來了個歡迎閃亮登場的手勢：“你看，你已經起來了。”
熊力勇低頭看看自己的腿，還真是，他起來了。他往左走走，往右走走，一切行動聽指揮，他又能自如地使喚自己的身體了。熊力勇轉頭看梁翊，剛才都沒看到她有什麽動作，他道：“是我自己好的。”
“不是，是我讓你好的。”梁翊道。
“你動都沒動。”熊力勇道：“我自己好的。”
“是我讓你好的。”梁翊不樂意了：“我只是沒擺出架式而已，但我手動了，我一放松沒壓力，忽然就找到感覺了，我讓你好的。”
熊力勇雙臂抱胸瞪著她：“其實都沒關系，但得說實話。”
梁翊道：“你解毒了之後態度確實不太行，心胸也狹窄了。”
“你心胸才狹窄。”熊力勇嗓門大，說話聽上去惡聲惡氣：“你還歹毒，剛才居然還打算把我丟回湖裏，所以說你們鳥類都不討人喜歡……”
梁翊聽他巴拉巴拉，忽然立掌輕輕對著他的方向推了一下，動作輕柔地像是撫著空氣過去一般。
熊力勇楞了楞，待要再開口，忽然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。他要放下雙臂，雙臂也動彈不了，他試了試腿，腿也不聽話。他又中毒了，他應該著急生氣的，但他居然不著急，這感覺跟在湖裏時一模一樣。
梁翊道：“為了證明確實是我解了你的毒，我只好把你再毒一次。”
熊力勇：“……”
“你必須看到動作才承認，那我給你表演一套拳法。”梁翊舞了幾招雲手推掌的架勢，完成最瀟灑的動作後，宣布：“好了，你可以動了。”
我就不動。熊力勇氣道：“你們鳥兒就是討厭，對你們好點就得寸進尺，就囂張，跟熊貓一樣，都討厭。”
梁翊不介意被說討厭，她繼續舞著拳，好得意，好開心，她能解毒。多練練，也許以後還能解開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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